#夏紫微##夏沈# #现代文# #部分性转#
2002年时的手机铃声还没那么丰富，不过大家请无视吧哈哈哈。
乐无异的铃声，你们其实猜得出我是照偃师舞木写的。
沈夜么……
当然是永夜寒沉啦。
【求发评！】——发自内心的呐喊！
番外六那是后来。
正文现在是2002年的冬天，夏先生还没有这种好事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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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未见过这样的家……
但小曦觉得，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周末放假，昨天她就从阿姨家回到了姐姐这边住。
早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一如既往地霸占了整张床。
本该睡在那半边床上的姐姐，早就已经起床了。
冬天早上的太阳照在窗上，厚实的窗帘隐隐透过的光线，仍人觉得暖洋洋的。
叫醒她的不是自己买来放在表姐家那只专门叫醒贪睡的她的超大声闹钟，而是琴房传来的隐约悠扬的琴声。
她打了个呵欠，埋头在被子里揉了揉，这才揪着被，捧着睡得暖乎乎的小脸，懒洋洋地听着那永远配合极好的乐音。
或者说……
姐姐那被配合得极好的乐音。
※ ※ ※
琴房里的两个人，一个正十指翻飞，琴键在指尖轻灵跳跃，另一个垂首低眉，琴弦在弓下密集震颤。
琴键上飞舞的十指并不纤弱，十分有力，可温柔之处，仍是弹奏得极好。
似乎那正柔声鸣唱的并不是琴键，而是她修长的手指。
可此时，发出这温柔乐音的人，却着实有些讶异。
自从新生会知道夏夷则会拉小提琴后，沈夜再没见他背过琴盒。
能在他们学校表演，水平应该很不坏，可……
他难道从不练习？
不知道是什么动机让她多问了那一句，总之，她问了。
“你不练琴？”
然后，得到那人微笑着的腼腆回答。
“我回去会练。在这练……容易干扰你。”
他笑得很轻，她却看得出他很是愉悦。
这个人……是对任何人的垂问都如此感念吗？
这念头在心中一闪而逝，随即便被她否决。
不像那个用直觉与人来往的徒孙异，他的眼睛深处，有些深沉厚重的东西。
这样的人，会为了别人些微示好关怀而受宠若惊？
她压下胸中呼之欲出的疑问，只听见自己淡淡地答。
“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被打扰吧。
沈夜很有这个自信。
听到他的提琴后，更相信些。
很美好的琴声，技巧纯熟，指法出色，像是标准的教科书。
只是，当她不注视他时，那琴声就变得不再像是教科书了。
似乎有个灵魂在琴弓中忽然苏醒，那琴声便活了。
※ ※ ※
开始时，他拉完几支曲子，总会停手坐在一旁好一会儿，安安静静一言不发。
沉浸不下去。
眼看着指下的琴声变得不完美，沈夜十指搭在琴键上，霍然转头，看向他。
坐在高背椅上的夏夷则，背靠着椅背，十指交叠着，正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
“看什么？”
薄薄的嗔怒，使她显得更美了。
是的，她就该是那样的……
倔强而傲岸的花朵。
她的枝头，不该有别的东西来争辉。
夏夷则露出满面歉意，却只是低低说了声“抱歉”。
一切未说出的话，都被他那双眼睛说尽了。
看你。
我在看你。
“合奏？”她扬起眉。
本是为了摆脱那怪异躁乱的心绪说出的话，却在出口后觉得这主意不能更好。
她把双眉扬得更高，微微的挑战。
斗志昂扬，便更美。
他越发欢喜，笑着答。
“好。”
明明都专注沉浸在乐声之中，却更能清楚地意识到彼此的存在。
时而交缠盘旋，时而比邻相望。
时而参差起舞，时而和声共鸣。
她奔腾浩荡，他便驰骋相随。
她宛转低吟，他便曼声相和。
“钢琴是灵魂的诉说，只是，这诉说往往是孤独的。”
她忽然想起当年杜老师教琴时不经意说的话。
那时，老师已经衰老，早经受过许多人世风波。
可她的指尖却依然平静。琴声娓娓，永久的时间无尽从指下流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愁，无法相互代替。
这些，她早已明白。
然而，那时母亲毕竟还活着，她心中终究也还没有那么多痛苦。
也许有时心中很是寂寞，却还不真正知道孤独的模样。
现在回想起来，在老师琴房里的岁月，大概是她最后残余的天真与平静。
她指尖的乐声渐渐低沉，抑扬顿挫的音符像是沉吟，又像是静默的孤独。
她的手指在钢琴上飞快移动，跌宕流泻的乐音奔腾不休，她的脸色却越发淡漠。
他的和音忽然变了。
一直沉静在旁不疾不徐的伴随，似乎不甘心于静默，突然要夺取和引领什么似的，渐渐强硬起来。
她那本该是拒人千里的孤峰兀立，却有了他的一脉清沉在旁。
旋绕不休，终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难得。
他是打算展露自己的真实所思了？
她思绪一顿，便没有企图夺回主导权，反而缓了一缓，准备看看他想做什么。
小提琴弦急促震颤着，收放自如的力量辗转反侧引送着琴弓，低低吐露着不能直言的心事和绵密不绝的思念，像是温柔清凉的流水。
明明她感觉得到，他并没有在看她。
那长睫低垂的人的确对她望也没有望一眼。
可这沉静的注视从何而来？
这长风流水般的琴声似乎正从他的心胸源源不绝浩荡奔流而出，又将这不加掩饰的心意坦诚传递。
那双幽深的眼睛可以用千种法子去遮蔽，这静默灵魂的注视又从何遮蔽起？
无时无刻不离的注视，似北极星芒垂落九天，笼罩四野，竟至无可遁藏。
这无可逃避的感觉，真令人……怫然不悦。
而且，自己居然会有逃避而非直面的冲动……
这让她越发不悦起来。
然而，又是什么能令他迷惑至此，锲而不舍？
也许，感情让人迷惑之处，也便在此吧。
她微微蹙着眉，将最后几个音符弹出。
却不知自己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面无表情。
【正因为这种诉说是孤独的，当你有了知音，就会格外高兴。】
【你的任何一支曲子，都是弹给了对方。】
【灵魂和灵魂的对话，是没有尽头的。】
【哪怕他在千万人中间，哪怕他不在……】
【甚至，哪怕他死了。】
【你都不会再孤独。】
被琴声委婉地叫醒当然要比被自己安的闹钟吵醒好多啦。
小曦刷着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怪相，笑了笑，笑出一嘴白泡泡，又快快地继续刷。
早上还要让夏哥哥看卷子和被辅导呢，不能让他等太久~
还有，千万记得不能说漏嘴继续喊“姐夫”了，省得老姐莫名玩变脸，让夏哥哥吃钉子啊，哈哈哈……
为什么这么傲娇啦老姐！~\(≧▽≦)/~
※ ※ ※
解疑答难的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中午了。
准备午饭的事也没自己份了？
被从厨房念出来——或者说撵出来——时，小曦还有点发愣。
围着围裙的夏哥哥似乎已经提前进入了姐夫的角色，一边轻松地握着锅勺，锅铲飞舞得曼妙利落，一边冲自己微微笑。
他朝着厨房门外轻轻摆头，眼中的意思满是——“快出去吧”。
姐姐正忙着用刀向空盘中码已切好的食材，见自己进来，只柔声问道，“小曦，饿了吗？”
“没有没有，还好啦！”
为了不被认为是饿死鬼投胎并接受一番“正餐前不要乱吃零食饭马上就好快出去玩吧”的教育，小曦非常从善如流地闪出厨房，及时截断了沈夜可能的“训话”。
唉，我不是七岁了，是十七岁啦。
老姐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叮咛……
她一边布着碗筷一边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把眼中微微朦胧的水汽笑回去。
※ ※ ※
午饭吃罢，抢着洗完碗，跟同学约好出门玩的小曦就一溜烟儿不见了。
她对沈夜和夏夷则挥挥手，飞快跑出门，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她走得那样急，关门时差点把沈夜那句“刚吃完饭别跑太快记得早点回来”都夹在门缝里。
这孩子。
夏夷则含着笑从大门收回目光，桌对面藤椅里刚探身起来嘱咐到一半的沈夜也不得不中途坐回去。
他余光瞧见她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宠溺和一丝……
该叫“女大不中留”的感叹吗？
他抿了抿嘴唇，把心中隐隐的笑意压了下去。
姐代父职的阿夜对小曦总有这种表情，倒是沈叔没有过。
沈叔似乎一直对小曦很放心，倒是……
倒是曾因阿夜露出过这种表情啊。
他思及此，抬眼看了看沈夜。
怎么？
感觉到他的注视，握着杯子边喝边看笔记本屏幕的沈夜抬起头来，微微掀一下眉，以目相询。
“你不睡会儿？等会无异他们过来，我就走了。不会打扰你的。”
哦，原来是这个。
沈夜把目光掉回屏幕上，答得平淡，“不急。”
不急……吗？
一个小时后，夏夷则从自己的笔记本屏幕第三次抬起头，发现对面藤椅中的人不知何时睡着了。
他仔细看了看，微微侧着身，左臂靠在藤椅扶手上，单手支头的沈夜似乎真的睡熟了，表情平静得像是没有波澜的湖水。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在做梦。
而且，绝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梦境。
这种姿势，做噩梦也很正常吧。
更何况，这样睡也容易着凉。
夏夷则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叫醒沈夜，让她回卧室去睡。
“阿夜……阿夜？”
脸颊上那只较自己体温略低的温凉手掌轻柔的抚触，耳边那低声温存却执着的声声呼唤……
似乎有一双臂膀从黑暗中将她拖抱回阳光下一般，沈夜忽地从梦境中抽离。
她猛地睁开眼，骤然雪亮的目光直直看向对面。
落进那双宁静如深海的眼睛里。
“你醒了？……回卧室睡吧。”
那人毫不惊异，话音却更柔了，似乎怕惊到她一样。
这体贴的声音反而让她迅速从满脑子纷乱的梦境碎片中摆脱出来，正要说什么——
愉悦丝竹吹鼓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夏夷则接完乐无异的电话，无奈地笑笑，收了线。
“被放鸽子了？”
看着对面已然神情自若的沈夜，他笑着点点头。
“嗯。禺期学长中途有了新创意，折回去进了锻造房，今天大概……不会出来了吧。”
“那是乐无异的来电铃？”
她忽然问道。
“……嗯。”
她微微一挑眉，什么也没说，只一伸手拿过自己手机，拨了他的号码。
钢琴琴键拨滑出寂寞的余音，随即发出铿锵而缓慢的重音。
我的？
她抬眼，收获他轻轻的点头。
倒很合我。
她思忖着，没说什么。
见她没有不高兴的表示，他又仔细看了看她，这才接着说下去。
“既然他们不来找我，我就先回去了。”
“你……还是去休息会吧。”
“我走了，你也能安安静静睡会儿。”
“不睡了。”
沈夜十指交握，向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来。
“听说你挺会打架的？”
听到这句话，魏清和那张总是意味深长高深莫测其实憋着蔫坏笑意的脸在夏夷则脑海里一晃而过。
看来那次见面时干爸说的话，阿夜都记得……
挺牢的……
夏夷则顿时有种“这绝对是亲爸”的感叹。
媳妇儿还没娶到手，你就热衷于看干儿子被媳妇儿揍了是么？
看着沈夜因为等待而眯起的凤眼和轮流捏握的双手，他忍俊不禁地笑了，“会一点。”
很好。
不理那个因为她第一次主动拉他手而笑得极是开心的傻瓜，也不理心中那不知为什么积累许久又因那个已经开始模糊的梦境点燃的烦躁，早就想跟他比试一下的沈夜拉着夏夷则，迅速出了门。
“魏主任教你的？”“运动”中途，坐在场地旁的长椅上，沈夜单手持着矿泉水瓶，一手撩开额前汗湿的发丝，眉尖微微蹙着，侧头问，“他学的什么？”
“干爸他……学得比较杂，”夏夷则将水瓶放在一旁，想了想，老老实实地答，“我只跟他学了白鹤拳之类。”
骗鬼。
沈夜嗤了一声，懒得吐槽他。
瞳家的老怪物——简叔是武警，自己打小就跟着老怪物学拳，自觉基础已经很雄厚了。
结果刚才一上来，自己试探性的一轮疾风骤雨般的猛攻没奏效，收缩节省体力见招拆招后，也依然没占到什么便宜。
夏夷则的底子也打得很好。
更好的是心境。
见可趁之机并不追击，自己露出的破绽也被轻轻避开，结果还是靠稳扎稳打打消耗，耗到自己觉得体力已不太够后毅然放弃。
“冯涯是你打的。”
沈夜的声音平平，说了一个陈述句。
“啊……是。”
夏夷则睁大眼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
想想当初满头青紫的冯涯意外被她撞见后越发恼怒得紫涨的脸，沈夜垂下眼睑，拧上水瓶，站起身来。
“走，回家。”
阿夜她……
刚才是不是笑了？
回去的路上，夏夷则一直在质疑自己的视力。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嘴角，也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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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上里挑衅结果最终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风琊童鞋不知道被大家忘记没有哈哈哈哈……】
【崩牙童鞋你因为羞愤而写成的诗篇在哪里，我决定给你出一本（喂】
【至于他俩的钢琴和小提琴声也是对着永夜寒沉和剑诀浮云写的~】
【沈太太这天忽地小憩的睡姿你们很眼熟吧不用说了吧……】
【当然，那不太美好的梦境……你们也很眼熟吧……虽说她已经没有过去的记忆。】